第(1/3)页 世间男子,重利而薄情。 裴殊月不喜欢这个地方,对面前这位笑面虎似的老鸨也没有寸余好感。 但她认可这句话。 祁明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 恩爱多年的夫君,为了她能多年不纳二色,却还是拜倒在公主的青睐下。 如今一晃五年过去,也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做成她心心念念的‘续弦’。 “到了,进去吧。” 思绪间,刘妈妈停了下来,在一间厢房面前站定,伸臂推开房门。 看这架势,是不打算陪她一块儿进去了。 裴殊月心头一沉,握紧藏于袖中的发簪,抬步入内。 “嘶…” 不远处的雅座旁,刘廷义收回目光,偏头望向身侧好友,神情古怪道:“你知道那房里的人是谁吗?” 等不及好友说话,他先自问自答:“是威平侯,我亲眼看见他进去的。” 卫韫然正端着酒盏,抬臂饮酒,闻言动作一顿。 众所周知,威平侯和陈御史昔年是同窗好友,两人结交二十余年,连带着赵家和陈家也是通家之好。 “我怎么听说陈家大姑娘跟威平侯世子两个青梅竹马,差点就定下婚约了,怎么赵玉抒没来见佳人,反倒是他爹……” 言至此处,刘廷义话音顿住,轻啧了声:“不能吧。” 这可是从小看着长大,差点就要成为自家儿媳的姑娘。 跟自己亲生女儿有什么区别。 再没节操,也不至于…… ‘咚’地一声。 卫韫然撂下手中酒盏,淡淡道:“少管闲事,有那功夫,不如盯着底下看看人来了没有。” ………… 房门自身后被缓缓合拢。 裴殊月脊背倏然僵硬,停下脚步,抬眸,看向里面。 这间厢房并不算大。 角落摆了架瑶琴,此刻有乐妓端坐在侧,拨动琴弦。 流水般的乐声从她指尖倾泻而出。 屋内,几个舞娘随着乐声,款款摆动腰肢。 烛光昏黄暧昧。 最上首,坐着一中年男子。 国字脸,宽肩,短须。 四目相对,中年男子朝她微微一笑:“天牢一别,不过月余,曦儿这就不识本候了?” 空气静了一瞬。 裴殊月瞳孔缓缓瞪大,“赵伯伯。” 第(1/3)页